2009年2月23日星期一

反省1

在我说每一句话时,是否意识到了,我有可能是错的?

悲哀故事09022301

  这堵墙,这黑色的墙,横亘在这里,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它是谁修的?也没有人知道。这墙是那么宽那么高,那么长。
  “真是好,多好的一堵墙啊!”有老人说。
  也有人不喜欢这堵墙。
  但大多的人却对它的存在漠不关心。即使去南边的路被墙挡着,即使这堵墙是那么宽,那么高。
  大多数人对它漠不关心。
  他们不知道人们如何修了这座伟大的建筑,他们也不想知道。
  同样,他们不知道南边有什么,同样的,他们一点不想知道。
  他们关心脚下的泥土,他们关心河里的水。
  这没什么不好。
  大概,也是因为没有人关心,才会把南边有什么东西忘了,才会把如何修墙忘了吧。
  谈起祖先,人们都很佩服他们。他们知道南边有什么,他们知道如何修墙。
  没人,想起来到南边去看看,没人,想起来琢磨一下修墙的艺术。
  “这哪是我们这些小民关心的。”这里的人,很守本分。
  可也有一些反骨子。
  那是很多年前了。
  有个人,不知是为何,发了颠似的,想要到南边去看看。他本想用梯子的,却找不到那么大那么高的梯子。他只好徒步绕过了墙。
  人们看到他从西边离开。
  三年后,他回来了。他说,南边和这里一样,是河流,是土地,是野马奔腾,金色的稻田。他说,他在南边有朋友,就像这里的朋友一样。南边还有多余的土地可以耕种,多余的草原可供放牧。
  他发誓要打穿墙,为了更多的人到从未去过的南边。为了更好的生活。
  他花了三年时间拆墙。没有人帮他。
  “这哪是我们这些小民关心的。”这里的人,很守本分。
  第三年的一个晚上,他发现了修墙的奥秘。他发现了如何把墙修得如此高,如此宽,如此长。他为此着了迷。他也为此而深深的自责。
  “我干了什么?我又在想些什么,竟要毁掉这伟大的艺术。看看这些可爱的人们,如此谦恭,如此的平和,难道不是因为墙的保护?而这墙,这造物是多么的神奇,这伟大的技术充满了怎样的智慧?哦,我犯了多大的错,我将改正这个错误。”
  现在还能看到那个人重新补回去的那片墙壁,是白色的。
  没有人关心为什么这片墙壁是白色的。
  “这哪是我们这些小民关心的。”这里的人,很守本分。

可笑的励志,但我的情感需要

我活着是因为我有活着的勇气,而非对死亡的恐惧。
自由,尽量幸福,并且勇敢的活下去。
名为恐惧的女巫,我自由了!
名为迷茫的女巫,我自由了!
名为权利的女巫,我自由了!
名为欲望的女巫,我自由了!
名为妄想的女巫,我自由了!

断想09022301

也许
也许我所知道的一切,不过是个骗局。一个被骗的人又骗了我。如此流淌了千年的恶意,的一个骗局。

2009年2月22日星期日

摘抄4

他的疲惫是角斗士斗剑后的那种疲惫,他的工作是将小官吏工作室的一角刷白。
【卡夫卡,对罪衍、苦难、希望和 真正的道路的观察

摘抄3

……
“用什么隔绝?”
“用一堆陈旧的言词和想法。这些东西比厚厚的装甲铁板还坚固。人就掩藏在它们背后,视而不见时代的变化。
所以,空话是恶的坚强堡垒,是一切热情与愚蠢的最持久的保鲜剂。
【卡夫卡,谈话录 ,22】

摘抄2

“在这次中国革命中唯一新奇的是它的发起者们。他们没有任何使命感,除了要变更朝代。他们没有任何口号。相对于旧的统治者,他们对于人民来说甚至是更大的灾难。就好像他们的任务不是别的,而只是为了反对中国传统社会的瓦解与毁灭。而且是以一种荒唐可怖的形式,没有任何复兴的种子。”
【马克思谈到太平天国运动】

摘抄1

诸凡述19世纪革命史者,往往于拿破仑之生平事业,作过详之叙述。自人群广大之进化过程观之,拿破仑盖渺乎小焉者也;彼不过进化中之障碍物,人类潜伏恶力之表现,犹之疫病中之细菌耳。既以之拟于疫疠,其为细菌也,亦非高等;盖拿破仑所杀伤者,远不若1918年流行感冒之众,其所造成之政治及社会之祸患,亦远不若查士丁尼时大疫之烈。
【世界史纲,H.G.韦尔斯 著 ,梁思成 等 译,三十八章 第一节】

伪诗09022202

我看到了
腐烂积聚的沼气
把自己焚烧
那肥沃的灰烬
被阳光照耀
我还看到了绿色

伪诗09022201

反思
反思反思
无限重复
就是灵魂?
那在天空飞翔的
背后的,直达天际的巨大翅膀
又是什么?
我看到了
手中握着的泥土
在随着我的精神,变化
我的力量
我手中的泥土
它化成的模样,却不是我心中的模样
我迷惑了
我为此痛苦
我却由此看到了另外的东西
没有名字的东西
我看到了
它不是我心中的模样

2009年2月21日星期六

断想09022102

  关于言论自由。
  我想,没有限制某种言论的理由。反而应该限制另一种对人伤害更大的行为——限制言论的行为。
  人的思想应该是绝对自由的。思想本身不会对其他人的损害。它不是一种相互行为。不应该受到任何的限制。
  人表达自己思想应该是绝对自由的。一些人,要限制另一些人表达思想——这不可思议,并且会很明显的引起暴政——通过对思想表达的限制,几乎可以无限制的放大权力。
  言论表达思想,或是宣传,或者是欺骗。
  后两者对他人可能造成损害,但这只能说明一个人应该对他的言论负责。
  因为这三者不可能从纯粹的言论中区别开——没有欺骗或者宣传会说自己是欺骗或者宣传。
  这三者不过是有意图的区别。
  限制言论,无法做到减少言论对人的损害。
  关于青少年,儿童。
  我发现我们的教育是一个基于欺骗的过程。从幼儿时期,我们教孩子说的话吧“车”,称为“车车”;把“羊”称为“羊羊”。玩具更是造就了一个虚拟的世界。我们告诉他们,你们是从垃圾车里捡来的,被鹮叼来的……直到长大,我们还在欺骗。这种欺骗维护的是成人对幼儿的控制而非其他。
  这种控制固然是有必要的,它可以保护幼儿的安全。
  若要维护这种欺骗,当然需要限制言论。但,只有儿童的监护人有这个权力。没有任何其他人或组织有这个权力。

断想09022101

  我想,人的欲望其实不是罪恶之源。欲望很好满足,吃饱穿暖而已。
  我更害怕迷茫。欲望满足之后的迷茫。
  人的可塑性比我过去想的要强的多。当一个人满足了他的基本欲望时,他会做什么?他会开始创造欲望,创造新的欲望,新的目标来打发他的生命,消解他的迷茫。若不如此,他只能在迷茫中沉溺。求知,简单或复杂的收藏,或是更多的钱,他创造了一个欲望来指挥自己,奴役自己。
  禁欲不过是另一种近乎强迫症的欲望。
  而我们却又是如此容易互相伤害的一种动物。
  地球是富足的。她足以给我们够穿的衣服,够吃的食物。
  我们是为了那多出来的欲望在互相伤害。
  正义在伤害我们,想赚钱的欲望在伤害我们,连孩子气的求知欲也在伤害我们。其中,权力把人类伤害的最深,即使它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难道我们从孤独中走出是为了更少的自由吗?难道我们是被迫才创造语言,兴奋的互相谈话?
  不应该这样。
  人类不仅仅为了躲避孤独才制造了社会。
  我们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我们是为了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伤害。
  抢劫者什么都做不了,他浪费了自己的劳力。造武器的人也是这样。
  我们没有不善良的理由。毕竟让我们互相伤害的不过是自己造的多余的欲望。那个可以更改。